
宣武医院的李艳说,“在来武汉的路上,我就在想,到了之后要把病人按轻症、重症、危重症划分,该检查检查,该收治收治,每一步的流程都考虑到位了。”可是,来到医院她才发现,没有病人!传染病房的改造还没有完成,在这样的条件下第二天就必须开始收治危重症病人……

清华长庚医院的郭军说,“第一个星期我们完全是赤膊上阵,打鬼子别说是飞机大炮了,连大片儿刀我们都没有。”
清华长庚医院的周华说,“这是战时,伤员就躺在那儿,你不能不救……”
一天之后,新开的10层病区也住满了,紧接着,8层也开了病房。
一个星期,北京医疗队连开三个病区,同时收治了近150位病人。短时间内病人之多,病情之复杂,让北京医疗队队员们始料未及。
第一个星期没有物资,没有设备,北京来的这些大专家们只能用最简易的办法给病人处理病情,看着患者得不到有效的救治,这些大专家们束手无策、心急如焚,每天都在不安、焦虑中度过……
“经过了第一阶段的遭遇战,第二阶段的阵地战开始了。”
朝阳医院的唐子人说,“后方的物资设备上来了,虽说不多,但是,有总比没有强!危重的病人就有条件上呼吸机插管治疗。”

病区里的患者们情绪也逐渐稳定,不再恐慌、焦虑,他们也开始积极配合治疗了。
喻鸣凤是武汉亚心医院的医护人员,她在工作中不慎感染新冠病毒,入院治疗时己转为重症。

朝阳医院的王峰说,“我们要是连自己的战友都保护不好,怎么去更好地保护其他患者,她的出院让我们看到了希望。”

这是北京医疗队来武汉的第28天,从驻地到医院,我们要穿过东风汽车基地的汽车城。
从来到这儿的第一天起,走在高楼林立之间宽阔的马路上,听着树上此起彼伏的鸟鸣声,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大公园。武汉太安静了,静得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了一个人。
下午有志愿者专门来驻地给医疗队员理发,这回有舅舅的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在椅子上了,但是让穿着防护服、戴着护目镜的师傅给理发,估计谁都是头一回。

天色已暗,兴致正浓,大家的情绪得到了尽情的释放。
国内的这些大专家、大教授们在球场上不知疲倦地跑着踢着,快乐得好像回到学生时代的孩子……